故事:“你得对我负责”错吻帅公子被他缠上,可我从小是女扮男装
发布时间:2025-04-04 14:11 浏览量:25
宋遇最近有点问题,
尤其是在我那天咬了他的喉结之后,
他看见我会脸红,还一个劲地躲着我......
但问题是,我一直是女扮男装的啊!1
后来我总是想,我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又最错误的决定,大概就是把宋遇送到了我身边。
之所以说正确,是因为宋遇的确代替他陪伴了我整个少年时光。
至于错误,则是因为这些年无论在长相、学业、武力等任何方面,宋遇总有本事把我比得一无是处。
比如眼下,我因为翻墙去喝花酒而被裴司业训了个狗血淋头不说,还不得不在烈日底下思过。
凉快的学堂内,宋遇却因为各科成绩全部甲等,正被向来只会骂我“孺子不可教”的李博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。
这大概就是老话说的,人比人气死人。
偏偏旁边陈骁还火上浇油,贱兮兮地问:“你老实说,宋遇才是你家宋将军亲生的吧?”
“要不,”我扭头,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,“下次给宋将军寄家书的时候,我顺道帮你问问?”
陈骁立刻怂了,“别别……千万别,就你们家那位活阎王我可招惹不起。”
“出息。”
我冷哼一声,不再理他,转而透过窗户盯着宋遇那张俊脸发呆。
虽然陈骁只是玩笑,但他这话却提醒了我。
晚上回到斋舍后,我一脸严肃地问宋遇,“万一以后我爹要把家产都留给你,你是会把我扫地出门,还是保我一辈子衣食无忧?”
彼时宋遇在看书,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更别提搭理我了。
我干脆走过去,死皮赖脸地把下巴搁在他书上,逼得他不得不看我,顺便正大光明地欣赏美人。
宋遇长得是真好看,有着少年人近乎完美的利落轮廓,浓密的睫毛低垂如羽,而那沉静之下的漆黑更隐隐有种惊心动魄的美!
只是他的美,不是公子如玉的温润,更像是山间雪、出鞘刃,美丽中又带着一丝危险。
“宋敏。”宋遇终于有了反应,“我说过,不准再靠我这么近。”
“可是,”我也有些委屈,“从前我们还一起睡呢!”
2
我第一次见宋遇,是我九岁那年。
那天是我生辰,也是我家宋将军三年一次回京述职的日子。
一大早起来,我就开始倒腾自己,力求把自己打扮成年画里的福娃娃,就想宋将军看在我这么可爱讨喜的份上,能勾起他一丝舐犊之情,别再狠心把我一个人丢在京里。
可是我从天亮等到天黑,都没见到他的影子,后来才知道他又一次进宫述职完就连夜离京了。
管事一个劲儿地替他解释,说他只是军务繁忙,又说他心里头是惦记我的,还特意为我准备了礼物。
礼物不是别的,就是宋遇。
“将军说,以后他就是您的玩伴兼贴身侍卫了。”
管事说着,把宋遇往我面前一推。
平心而论,宋遇打小就长了一张能祸害小姑娘的脸。
可是……
“我堂堂将军府的小公子,想跟我玩,做我侍卫的人都从京城排到塞北了!我缺的是玩伴和侍卫么!我缺的是爹!”
我越说越生气,抬手就把桌上的茶杯给摔了个粉碎,又把一桌子饭菜统统掀翻在地。
所有人,包括一向疼爱我的管事,全都见怪不怪,只默默往一边躲开,好像生怕我会殃及无辜似的。
唯独宋遇还傻子一样,直挺挺站着。
我狠狠瞪他一眼,“看什么看!再看把你眼睛挖了!”
或许是我的表情和语气都不够凶狠,以至于宋遇不但不怕,还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。
他停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位置,伸手替我抹了抹泪,说:“别哭了,以后我陪着你。”
“谁哭了!谁要你陪!”
我倔强地不肯承认,可宋遇却言出必行。
自那以后,他再也没有让我一个人过,总是像影子一样陪在我身边。
我生病,他整夜整夜地照顾我;我逃学,他替我受罚;我打架,他替我断后……
他陪我疯,陪我闹,陪我从混沌孩童长成豆蔻少女。
但我对他也不差。
在内,凡是我有的,他都有。
在外,若有人敢轻慢他,我必十倍百倍地替他报复回去。
以至后来京中都传,说得罪将军府小公子或许能逃过一劫,可若得罪他的侍卫那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。
我原以为我们会一直好下去的,可是这个白眼狼不知怎么的,反而越长越疏离了,轻易不让摸不让碰的,有时候不小心凑他近了些,都要被他各种冷眼嫌弃。
所以我一度怀疑,如果不是我女扮男装的身份不能被拆穿,他可能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入学时选择和我共住一屋的。
“宋遇,你到底怎么了?”我拉住他衣袖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,“如果我哪里做错了,我改好不好?我们和好好不好?”
宋遇没有应声,只是一脸复杂地看着我,好像我提了什么叫他为难的话题一样。
可明明从前,我叫他替我去摘星星,他都会一本正经应下来的。
难道叫他跟我和好,比上天摘星、下海揽月还难?
3
那天我都那般低声下气求和了,可宋遇连个具体原因都说不出来,于是我们又开始了更雪上加霜的冷战。
一直到休沐日回府,我们都没跟对方说过一句话。
或许是我们少有这样互不理睬的时候,所以刚一坐下,管事就凑了过来,担心地问我怎么回事。
“问我干什么!”我气呼呼地说,扫一眼旁边端坐的某人,意有所指,“又不是我要做白眼狼!”
对,没错!宋遇就是只白眼狼!
亏我这么多年拿他当亲兄弟,可他呢!
谁知管事看看宋遇,又看看我,那怀疑的眼神摆明了是不信我的话,甚至隐隐还有点觉得是我恶人先告状的意思。
偏偏宋遇也不知道是理亏,还是心虚,反正是一声不吭,落在旁人眼里,就搞得真像我欺负了他一样。
我简直委屈死了,哪儿还有心情吃晚饭,当即把筷子一摔,就回了屋。
可这回宋遇并没跟过来哄我,只有管事跟了过来,看样子是还想再劝我,不过还没开口就被我给骂走了。
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。
我缩在床脚,思绪乱飘,恍惚间又记起很多年前一个人的时光。
那时偌大的将军府,只有我一个主人,仆人们虽没有奴大欺主,却也只是敬我怕我,并不爱我。
也是,自出生起就不受爹爹喜欢的孩子,又怎么能指望别人会喜欢呢。
说来有些不可思议,我其实并未见过宋将军,因为他自我出生起,就一直镇守塞北,三年才回京述职一次,却也从未回府看过我。
至于原因,我也只是从嘴碎的下人那里听过。
他们有说是因为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而亡,而宋将军与妻子鹣鲽情深,心有迁怒才不肯见我。
也有说是宋将军不喜生了个女儿。
从前我也曾哭过闹过,说要找宋将军问个清楚,可下人们都当我是小孩子心性,以为我哭一会儿闹一阵儿就忘了,便只会拿好玩的哄一哄、逗一逗我。
等我再大一点,大概是怕我拿他们撒气,下人们就只会低着头不出声。我哭便哭,笑便笑,总归是没人在意的。
宋遇是第一个跟我说“你别哭了,以后我陪着你”的人。
说是他陪着我,其实也是我陪着他,因为我后来才知道,宋遇的家人全都惨死在胡人的刀剑之下,只有他幸运地被宋将军救了回来,可从此天大地大,也只剩一个他。
所以我们其实算得上同病相怜,我以为正因为此,这份陪伴才会更长久稳固。
可是现在……
我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等我被雷声惊醒时,已经是半夜。
轰鸣的雷声,如同打在我头顶上方,吓得我浑身直哆嗦。
宋遇知道我怕打雷,以往每到雷雨天,他总是会偷偷跑过来陪我一起睡。
“宋遇是个混蛋、王八蛋!”
我哆哆嗦嗦地骂完这句,赶紧一把用被子蒙住头,生怕再来一道雷,会不小心劈到我。
不过雷没有劈下来,倒是靠近床边的窗户似乎被人飞快地推开又合上了,跟着宋遇的声音就在我头顶响了起来。
“宋敏,我在,别怕。”
他说着,迟疑了一下,才像从前一样隔着被子拥住我。
听见熟悉的声音,我瞬间就觉得很安心,可转而又记起俩人还在冷战的事,忍不住探出脑袋,挣扎着要推开他:“你来做什么!”
“别动。”宋遇手上用力困住我。
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无可奈何,好像又是我在为难他,无理取闹一样。
我心里的火气蹭一下又冒了出来,恨不能当场打他一顿,可手脚全被他压制着,只能一仰头,在我能够得到的、他的喉结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宋遇立刻闷哼一声,然后就跟失控了似的,手上一下没了轻重,突然发狠地把我紧紧箍在怀里。
直到我忍不住喊出声,他才清醒过来,猛地松开手。
“对,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宋遇其实不是个会喊疼的人,从前就是受了伤、流了血都不会吱一声的,眼下却哼出了声,我有些担心是自己刚才把人咬得狠了。
“很疼么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房间里很黑,原本什么也看不清,不过恰好此时一道闪电下来,让屋内瞬间亮如白昼,然后我看见宋遇略微有些发红的眼角。
“我没用多大劲儿啊。”我有些心虚地嘟囔着,怎么就把人给咬得都快哭了似的,“你别捂着,快给我看看,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我说着,就准备凑过去,宋遇却一把扣住我的手,低声说:“宋敏,别动了。”
他声音哑得不像话,甚至带了点乞求的意味,我不明白他是怎么了,但还是照做,乖乖坐着没动。
后来,我实在困得不行,却还惦记着问宋遇,“我们这是和好了么?”
宋遇很轻地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“那我困了,我想睡觉。”
“你睡吧。”
“明天早上起来,我想第一个看见你。”
“好。”
4
宋遇说话不算话,说好了早上起来就能看见他的,可我醒来时,身边空空如也。
倒是陈骁一大早就找了过来,嗓门洪亮地喊我起床。
我沉着脸给他开门,“你来干什么?”
“你说我来干什么?”陈骁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“不是你之前说要跟我聊……”
“进来吧。”我想起来了,闷声打断他,侧身让他进屋。
陈骁边应声边准备往屋里走,眼看一只脚都要迈进门了,却生生停在半空里,停顿了一息功夫,又规规矩矩退了回去。
“我突然想起来了,咱们还是去花厅说吧。”
“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?”
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。
仔细想想,陈骁跟宋遇一样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对我变得客客气气的,像以往那种偶尔搂个肩什么的情况再没出现过,现在连进我房间都磨磨唧唧的。
要不是他一贯没心没肺,我都要怀疑他其实是看穿了我的身份,这才特意跟我保持距离。
“那还不是你家……咳咳咳。”
话没说完,陈骁像是突感不适,剧烈咳嗽起来。
可这点障眼法充其量能骗骗李博士,又怎么瞒得过我。
我冷眼看着他表演,“说清楚!”
“嘿嘿……”陈骁干笑两声,突然眼睛一亮,跟看见救星了似的,指着后面喊了一声,“宋遇!”
我扭头,看见穿戴整齐的宋遇正缓步走了过来。
他看着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,一身玄色直裰,衬得身材修长,却也显得疏离不可亲。
可我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,又说不上来。
旁边陈骁已经替我喊了出来,“宋遇,你衣领拉那么高,不嫌热么?”
我这才注意到,宋遇的衣领确实比平日高了不少,难道是……为了遮掩昨晚喉结上的伤口?
一想到可能是这个原因,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踮起脚,眼神直往宋遇领口里瞟,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,却意外对上他的眼。
要说宋遇的目光倒也没什么,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好端端地突然拉了那么一下衣领,活像害怕我这个“登徒子”会在六目睽睽之下对他做出什么轻薄之举似的!
我气得不行,当即就准备上前跟他好好理论一番,可脑海里却不知怎么忽然闪过昨晚宋遇眼角泛红的模样。
现在想想,他当时那副样子像是万分难耐,却又在极力克制什么,再不是平日里那个动不动就板着脸训我的宋遇了,罕见地带着了点软弱可欺的意味。
大概真是被我咬得狠了,我心道。
这么一想,我觉得自己到底还是占了上风的,于是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,甚至还好心地替他解围,拽着陈骁跟我进屋。
陈骁是个傻的,被我一打岔,果然就不纠结宋遇衣领的事了。
但宋遇也跟进了屋。
“你进来干什么!”我凶巴巴地瞪着宋遇,摆明了这里不欢迎他。
宋遇答非所问,“你们孤男寡……男的共处一室,难道是要说什么我不能听的话么?”
“孤男寡男?”我怀疑宋遇是欺负我读书少,扭头问陈骁,“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?”
陈骁大概终于是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们之间的不对头,笑嘻嘻地当起了和事佬,“还能说什么,就是宋敏要找我聊聊给你说亲的事呗!”
“给谁说亲?”宋遇似乎没听清。
“给你!”我气呼呼地说。
这事儿我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毕竟娶的妻子还是要宋遇自己喜欢才行,只是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,谁知就这么话赶话给说了出来。
不过说出来也好,我就得叫宋遇知道,我为了他可真是操碎了心,连娶媳妇都先紧着他来,可他却莫名其妙跟我闹别扭不说,还出尔反尔。
宋遇显然非常不识好歹,不仅不谢我,居然还冷下脸说不劳我费心。
“怎么不用我费心?你知道多少人排着队要娶人陈芊呢,我这可是仗着跟陈骁的关系,给你走后门呢……”
“要娶你娶!我不要!”宋遇打断我,毫无商量余地地说。
我要是能娶,我巴不得娶呢!
看着这样不配合的宋遇,我顿时有种儿大不由爹……不对,是娘的头疼,甚至隐隐有点明白陈大人每天看陈骁这种不孝子的苦闷心情。
“你们怎么回事?”陈骁揉了揉鼻子,“合着你们叫我来,就是看你们吵架的!”
“谁要跟他吵!”既然人家不领情,我也懒得再管,“走,咱们去花月楼!”
以往说要去花月楼,我肯定是要躲着宋遇的,可这回实在是被他气得狠了,故意挑衅地实话实说。
我想他要再敢说不让去的话,我今儿非跟他打一架不可。
但谁知道,他这回不但没阻止,反倒说要跟我们一起去。
我一下愣在原地。
倒是陈骁很高兴,“对嘛,兄弟间没有什么是一顿花酒解决不了的,有,就两顿!”
5
一进花月楼,陈骁就把我们俩抛到脑后,自己去找相好的姑娘了。
我一边骂他见色忘友,一边拼命回想着平日他给我讲的那些风月知识,试图在宋遇这个新手面前撑一下场面。
但宋遇是谁,眼睛毒得很,“你好像很紧张?”
“谁紧张了!”我不承认。
为了不暴露我的怯场,我只好打肿脸充胖子,硬着头皮装得像个常客一样,逮着这个姑娘就摸一把,那个姑娘搂一下。
不过很快,我就被宋遇给制住了,他抓住我的手,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,警告意味明显。
我故作不满地瞪他一眼,这才顺势乖觉下来。
我们一路上了二楼。
期间总有姑娘主动往宋遇跟前凑,有大胆的,更是直白地调笑说他俊俏,便是不收钱,也愿意他做入幕之宾。
“姑娘家家的,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!”我气得不行。
那姑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笑得花枝乱颤,“小公子,您跟我一个青楼女子说矜持?”
其实话一出口,我就觉出不对了,可我实在讨厌她们恨不得粘在宋遇身上的眼神,尤其一个个跟卯足了劲要把宋遇勾走似的。
偏偏宋遇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自始至终都没摆出平日里那种生人勿近的冷脸,面对调笑,不接受也不拒绝的,态度十分暧昧,就越发引得那些姑娘趋之若鹜。
“宋遇!”
我忍不住吼他,只觉得有一腔怒气无处撒,赶紧把人推进屋,一甩手把门关得震天响。